上个礼拜,回了家乡一趟,
为的是出席他的丧礼。
记得当年,懵懵懂懂地
帮他们打开了新娘车的车門,
迎接他和她步入家門。
当时还小,什么都不知道,
只知道家里办喜事真爽!
有得领红包是天大的喜事。
哈~死ginna!
也许是蔗配,她和他的婚礼,
办得不大,请的都是较亲近的家人朋友。
吃过晚餐,他和她就是夫妻了。
有时,会在老爸的工场看见他。
他格子虽然有点矮小,
但声量却是不输人的。
还有他那爱开玩笑的性格,
很难不让人留下印象。
“你有做工吗?"
"没有”
“做么你没有做“公”?难道你做母的吗?”
原来,在冷笑话还没流行之前,
他早就是家里的冷笑话之王了。
后期,他陆陆续续的被疾病缠身,
人也逐日渐瘦 ,往日的嬉皮笑脸也收起了很多。
日日照顾他的她,也慢慢地变成
只有在见到他人时,才露出的疲惫笑容。
偶尔,意外地会在广场 看到他和她的身影。
她常常身上背个包包,
双手握着他的轮椅,
和轮椅背挂着好几袋的食水,
就这样他们在广场里就能都待上大老半天。
有时,远远地看着她和他从底楼逛到一楼
一楼逛到二楼,二楼再逛到三楼。。。。。。
等到鼓满了气,才敢走向他们问好哈啦什么的。
偶尔还会和他们吃顿饭什么的。
走前,我会习惯性地凝视着她
慢慢地推着他步入人群。
直到他俩消失于视线后,
往往才舍得转身。
你们,幸苦了。
记得还在首都上课的时候,
他和她会不时地从北驱车到南,
一路吃吃喝喝,探望他们在城市的儿孙。
经过我住家附近时,还会把我叫去,
和他们一起逛街吃饭什么的。
那时,多少会感觉那点点的不好意思。
现在回想起来,还蛮感恩的。
只想说声“谢谢” ,让那个穷学生
周末偶尔还能有些额外的欢乐。
p/s: 哈~ 他们来我宿舍的次数比我爸妈还多叻。
='D
她其实嫁了两次,
第一个他是被疾病带走的,
如今第二个的他也如此。
敢问,这是天意吗?
葬礼上,她唱了他爱听的《家后》。
模模糊糊的,大伙们听了
好像有点明而不白的感觉。
听着听着,好像听到了毛毛唱的:
一生太短,一瞬好長
它到底,為什麼
為什麼,不肯停駐。
我好像又听懂了什么。
1 comment:
這篇我感觸很深,想念他的幽默了,愿姑丈一路好走! :'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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